更何况,那道理似乎也不在他那边。
李卫真深吸一口气,黯然道:“其实有些骂名,也不全是捏造。我的确是破坏了别人的婚事,还在婚礼,亲手杀死了同门师兄。说我嗜杀,说我是败类,似乎也说的过去……”
郑援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呵呵,就这?那傅家公子,与你一对一斗剑,死在你手,那是他技不如人。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凭本事杀的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光明正大的吗?”
“你顶多,就是有点蠢!”
“相比之下,郑某生平虽杀人无数,可从未正大光明地出过手,要么就是借刀杀人,要么就是偷袭下毒,都是之策,胜在稳妥!”
李卫真原本无言以对,可一听到郑援说喜欢下毒,使阴招,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伸出右手惊呼道:“偷袭?下毒?”
郑援摆手宽慰道:“那都是对付强敌的制胜手段,对你,不至于此!先前那一招,奥妙在于阴极而反。像你这般境界的修士,我若用十成力道,你已成一尊石像。”
“也好在你打出的那一掌,运用的是阴狠劲道,与我的掌力相似,不至于猛烈冲撞。不然你这只手,定也保不住了。”
这便是实力的压制,当一方拥有绝对力量时,是不屑于对另一方使用阴谋诡计的。
这样想来,李卫真的心中仍是五味杂陈。不知是该高兴自己的无足轻重,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还是惭愧于修行尚未到家,让人未生忌惮了。
而既然一直后退,也婉拒不成,那么有些事情,李卫真想先弄清楚,便询问道:“即便督公能够相信晚辈的为人,但晚辈如何也想不明白,您要想保护汤盈,为何不亲自随行,或者多派人手呢?”
“可别说,这么大一艘货船,没了督公您,它就不能航行了吧?”
郑援淡然道:“我倒是走得开,但绝不能与小主同行。小主这趟下山,肩负的是宗门指派的重任,我若插手,是坏了规矩,且很难善后。”
“至于在这艘船,为我所用之人,十个当中,就有一个是他人布下的眼线,如何能委以重任?”
眼看李卫真的脸色又起变化,郑援适时解惑道:“不用惊讶,像我这样的人,身边不被潜伏几个暗探,有些人,怕是会寝食难安。”
李卫真好奇心起,不禁想要更进一步地试探道:“莫非,督公所言之人是……”
怎料,一直都看似很好说话的郑援,忽然脸色一沉,打断道:“好了,再说下去,就涉及我商国政事了,你听之无益。”
李卫真之所以有这好奇心,是他忽然想起汤盈在凤仪阁时,曾事先给他交待过的一些人物关系。
当初主要是为了在船之前,先简单了解一下郑援这人,以免碰面时不好打交道。
然而,汤盈在介绍郑援时,还顺嘴提到过一人,那便是商朝的国师-蒙柯。
这蒙柯出身自金鼎门,道号-虹云真人,按辈分还是汤盈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