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
崔韫觉得,一个沈婳,以抵过了他所接触的一切案情,让他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的津津有味。
很有趣。
他已经许久没碰见如此有趣的人或物了。男人眉目放松,甚至有过一瞬间的愉悦。
他想,若沈婳以这种姿态同他初见,也许没有谢珣,他也许会拉她出泥潭。
沈婳哭了很久,也没见崔韫过来安慰她。
她只能收放自如的擦了擦眼泪。然后红通通的眼瞪过去。
“你怎么一点没有同情心!”
这个男人没有心!
颜宓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适才姬纥抱怨崔韫时,就差指着崔韫的头骂了,可崔韫眉都没皱上一皱。他也记得很清楚,不久前的宫宴,有官员德行有亏,崔韫当即就冷了脸。好一番狠斥。
这样的男子端方自持,想来是不会给沈婳面子的。
还不等她上前拉走沈婳。
颜宓听到崔韫顺着沈婳炸起来的毛说。
“尾巴断了,还会长的。”
沈婳不太相信:“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读的书少。”
这也是事实。
她吃了没文化的亏。
沈婳消停了。脸上的泪渍黏着她难受。
女娘还是很聪明的,最是会看脸色,若崔韫不理她,她自顾自哭一会也许就过去了。
可崔韫没有。便是助长了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