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那种女娘,身上若留了道小口子,怕是也要弄的兴师动众。
府上那些表姑娘也实在不是她的对手。
她虽骄纵,却也聪慧。怕是盛京里最负有盛名的颜娘子也不能与之相比。
崔韫大可派即馨过去,亦或者无需费心理会,可不久前女娘那作怪的嗓音,勾着装腔做调。
——拿人手短,如何好意思?但侯爷都提了如何好驳您的脸。也不是谁都能给我买糕点的,我要三袋。
东院。
月色秾酽暮色深沉,格外的笼罩寒意。
也不知谁打破了这份死寂。
「娘子晚膳还不曾用。」
倚翠守在院外,不放心的多次转头去看紧掩的房门。面对成妈妈和凝珠的凝重,她只是摇了摇头。
「娘子平素要吃药,好在大奶奶体贴,专门给我们留了小厨房,等娘子要吃,便再去做也不迟。」
「不去劝劝?娘子平素最听你的话了。」
倚翠失落的掩下眸子:「娘子只是想到伤心事了,这种事没法劝。」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动静。
只见即清恭敬的开路,提步而的男子的面容一点点与月色融和,清冷又信步闲庭。
树影婆娑随风晃荡,凭地萧索。他的身姿颀长,清冷又凉如水。
还不等几人请安,崔韫抬眸看了眼紧阖的房门。
「她歇下了?」
「不曾。」
娘子最喜洁了,睡前是一定要沐浴的。至今也没让他们备水。
清胄贵气的男子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