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清楚,不妨在她回宫前将亲事定下,日后好坏自然轮不到你身上。」
崔宣氏自得知此事,便郁郁寡欢至今。
「当年你阿兄冒死也要驳了太后指婚,眼下那攸宁郡主婚后更不顺遂,太后怕是早已有怨。再有当年日日缠着你的三公主,要不是后头被蛮国太子瞧上,远嫁和亲怕是官家也有意招你为驸马。」
「放眼朝中,除了你便是谢家那位最是出众,你也该早早有个打算才好。」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对面的崔韫淡然自若。
崔韫更是安抚:「此事我数月前便已知晓。」
「阿娘也无须挂忧,这门亲事落不到我身上。」
他将茶盏递到崔宣氏手上:「明儿一早怕是整个盛京都传遍我心有所属。」
他只要稍稍的控一控风声动向,自然也能传到皇宫。
爀帝那人最是看重阳陵侯府的牺牲,自不会在全天下都知他有意中人后,来棒打鸳鸯。
男子垂下眼眸。
沈婳想要一个家,而他顺势谋划这一切,各取所需是真的。
他对沈婳大抵谈不上爱,但怜惜是真的。早已及冠男人对已及笄的女娘产生了怜惜,那注定意有所图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