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饱暖无人问,独自眠餐你独自行。”
“可曾身体蒙伤损?是否烽烟屡受惊?”
“细思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
院子中央好似便是戏台,站着一位一举一动身姿绰约的女人。
她身着戏服,便是玲珑的旦角扮相,随着唱词眼中噙泪,翘着的兰花指中勾着一方精巧的手帕。
她旁若无人的唱着,也完全不在意走进门来的人眼光如何。
“这位便是月宫先生。”
开口的是停在门边的江宇,他推了推眼镜,气息因受伤略有些不稳,仍冲后头跟着的瞿星言道,“如何?瞿先生,我依言带你一睹月宫先生真容,这个诚意还可以吧?”
瞿星言面色凛冽,瞥了一眼唱戏的女人,没答话。
直到唱完这一片段,打板伴奏的声音倏忽停了下来,女人都久久未从戏腔中的悲哀回过神。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仔细的叠好帕子,摇身一变,化作小老头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和气势亦全然变了。
“稀客啊。”
高玉绳背过手,走上前来,笑容和善的看着脸色能冻死人的瞿星言,“老夫在贵客面前献丑了。”
“京剧我不算内行,”瞿星言随口答道,“不过这一出《春闺梦》,与你相差……”
“哈哈哈……”高玉绳朗声笑了一阵,一面引他进屋内,接着自信道,“你有所不知,我唱了多少年的戏,便扮了多少年的旦角。”
若单看他的身板,确实气质不俗。
瞿星言不打算进屋,也对他的‘演艺生涯’不感兴趣,在屋檐下便停住了脚步,直言道,“我既来此,何不指教一番有关于阴阳神轮的铸造之法?”
“这个简单,”高玉绳也不打马虎眼,站在台阶之上,“但你要先替我做成三件事。”
“三件事?”瞿星言冷笑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高玉绳将视线投向一边站着的江宇,对方会意,跨步转进了里屋,给他和瞿星言让出了一个单独对话的时间。
“没想到我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人,你就放心将这么多事儿交给我?还要屏退心腹左右?”瞿星言微微拉开了两者的距离,阳光柔和的铺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