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霏霏咬住后槽牙,下了第一针。
手底下的人挣扎幅度果然减了一个档次!
十三针下去,这人身上蒸出一层黑气,眼眸也瞬间恢复神采,只是暂时没了气力,昏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这短短施针的几分钟里,有多少人跳进湖里,但她觉得句芒之言有理。
她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直到汪文迪回来。
如是想了,她立马拦住了下一个。
她不知道的是,汪文迪远没有那么快会赶来,因为缠上他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
却说汪文迪跟上另一头的孟月,一路穿过了街道、公园……等等,方向早偏离了九泽湖,最终到达的一处,与九泽湖少说也有十分钟的车程。
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广场,中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雕塑,那是信州市的市标,做的足有将近二十米高。
大队伍在这里停了下来。
随后孟月诡异出列,站到了所有人的中间。
所有人身上开始抽丝剥茧似的化出一缕接一缕的黑气,统统汇在了孟月身上。
被完全抽出黑气的人身体自脚部开始石化,仿佛变成了一个个的石俑。
汪文迪察觉到不对,当即于高空中铺开冥界众生相,将还未石化的人全数吸了进去。
他双指并拢,凝了更多气力,要把孟月也装进里头。
一道黑光利落的刺了过来。
他甩手震开黑光,注意到孟月身边多了个人。
那人携带孟月,跳到雕塑顶端。
借着乌云中斑驳的月光,汪文迪清楚的看见了这人的面貌。
「高槐夏,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高槐夏淡定如常,语气里还多了一丝完全掩盖不住的兴奋与得意,「汪先生,你作为此次大戏的第一位观戏人,该感到荣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