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应了一声,「哦、哦,来了!」
随后,她亦凝力抬手,将一道两眼的红色注入这道屏障。
以至于烟尘散去,两人才能毫发无损。
陈月歆看着他额上密布的汗珠,自己也默默的喘了几口大气,心知在这阵法中,消耗的确有些过了,若再不出去,恐怕真要像藤原中吕所说,拖得时间太长,无力再抗了。
她视线微动,瞥见他左腹部那条狰狞的疤痕,心中微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这疤痕……怎么还没好?这都多久了?!」
不错,这道疤,是在信州的那个大雨夜,瞿星言打伤她的那个晚上,他告诉她的……‘一点小伤“。
也是在那个晚上,他还告诉她,那伤让他很痛,让他只想见到她。
离去时,他还说过什么一定会找到两全之法。
总而言之,这伤早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可是至今没有好。
他是青龙,若真是一点小伤,不可能到这个地步的。
瞿星言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侧身与她四目相对,拍了拍她的手,哄道,「不是答应过你,等出了藤原中吕的墓,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吗?乖,再等一等,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我可以不追根究底,但你现在总要告诉我这伤到底是谁造成的,否则……我只当你那是一句空话了。」陈月歆细看那道疤,就像往雪地里破了一杯脏水一样刺眼,她不肯再让步。
犹豫了一会儿,他才答道,「……高玉绳。」
「又是这个老不死的家伙,」陈月歆气愤骂了起来,抓狂道,「那你还跟着他?!」
没等瞿星言回答,也没有给他详细回答的时间,只见那镜子里又开始汇聚方才那般的球体。
他按下暴躁的陈月歆,兀自道,「难怪藤原中吕刚才那样笃定地说我输定了。」
「不输才怪,这么耗下去,肯定会被耗死的啊!」陈月歆跺脚道。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瞿星言来回看着几面镜子,思索道,「与时间无关,只要找到盒子并且加以毁坏,就能赢,她之所以能那么肯定,是因为她能保证盒子在一个我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哪怕我拼死在上面留了一道灵力,现如今也丝毫感觉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