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别鹤礼貌道,「多谢。」
陈月歆脸色沉了沉,道,「唯一的水也用不了,这不成死局了吗?」
沉默了许久,一直盯着那团红色光芒的瞿星言才重新开口说话,道,「其实水是最容易找的,我们忽略了一件东西。」
「什么?」陈月歆赶忙问道。
上官别鹤道,「血。」
「嗯。」瞿星言应声,顺势拉过了陈月歆,把视线投给了他,仿佛想让他主动前去破这最后一道光。
上官别鹤抬了抬手,表示他戴了手套,不方便摘下。
又听瞿星言直接道,「这墓中的机关诡变万分,谨慎为上,我和月歆不可能用血去打开这道机关,所以只有你了,你要的东西近在眼前……」
「你的谨慎,很合理。」上官别鹤打断了他。
随后自己走到了中央的红光前,在两人注视之下,用嘴取下了左手的手套。
和意料中有些不同,原以为他戴手套是为了遮掩手上不能被人所看到的东西,却不想他的手根本毫无问题,与普通人的手也没有半点差距,只能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的手比普通人的明显要好看许多,白皙剔透、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就好像天生的钢琴家的手一样,干净得在光线下能看见里面青紫色的血管。
一道白光在掌心划过,上官别鹤果断的把自己的血倒进了第三道光芒中。
伤口转瞬愈合,他亦快速的重新戴好了手套。
红光并未消失,但随着那熟悉的机械运作声,这条大尾也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那红光从上面脱离下来,直挺挺钻进了紫砂壶的金光里。
再顺着水流,淌进了底下的水中,和紫金色合为一体,那景象很是奇妙。
水终于从那碗大的地方流了出来,向四周蔓延,一直扩大到直径足有一米大小,方停止了动静,紫金色的光渐渐被红光柔化,看上去就像即将坠落地平线的夕阳所散发出来的光辉。
扑通!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紫砂壶就直直掉了下去。
「这回,门应该是真开了。」瞿星言道。
他说完,上官别鹤又是第一个迈出步子的,这次那些地上的丑陋家伙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就任由他走到了那个口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