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很清楚,我的保质期绝不可能是永久,哪怕在我很爱天中的时候,我也认为总有一天这份爱意会退却下去。」
「那时我觉得无所谓,我料想到了我会爱上别人,只是没能预测到是何时、是谁。」
「可是木姐,一想到这个人是星言……哪怕我知道我是个见一位爱一位的人,我也开始希望,我的爱情保质期能变作永久。」
木少夏没想过自己的晚辈居然能在这个她想了数年而不得结果的问题上,给出如此逻辑清晰又简单易懂的回答。
原来,重要的不是问题本身,重要的是人。
她低头吃饭,随口道,「端阳,看来你很喜欢他。」
一顿相对无言的晚饭吃过,已经是晚上的十了。
佣人利落的收拾了餐桌,汪文迪在椅子上舒适的后仰,扯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尽在掌握的表情,道,「战斗人员留下,非战斗人员……想留下也可以留下,但是受了伤我可不负责。」
战斗人员四位,非战斗人员三位,分得很清楚。
考虑钟,没有人离开。
汤天中是为了能亲眼见识见识汪文迪这毛头小子的能耐,贺端阳则是为了能够在视线中看见瞿星言的身影。
至于木少夏,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留下。
汪文迪把战斗人员汇合在一处,安置道,「没有战术,速战速决,我主攻,霏霏后援,你们俩见机行事,对方的水平不是特别高,不过警惕一点总没错。」
「另外,这里还有三个普通人,虽然我刚才已经口头推卸了责任,但是必要时候还是留心一下。」
他的视线移向了沉寂的瞿星言,他记得初见瞿星言时,随其下墓的张家保镖队一个也没被救,他还记得瞿星言虽然冷漠却完全符合逻辑的言论——
‘我不会在不相关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过那件事的确也不能怪他,墓中阴阳位面是会转换的,保镖队不听他的话擅自行动,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只是不知道与他们一道随行这么久,他是否也染上了几分人性?是否还是仍对他人的性命可以做到全然冷眼旁观?
瞿星言斜了他一眼,问道,「你看我干嘛?」
汪文迪嬉笑道,「我看你长得帅。」
「有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