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另一只手死死摁住自己的腹部,嘴里含糊不清道,「饿、好饿……饿死了……」
若不凑到他嘴边,是听不清他说什么的。
他面上愈发痛苦,哀呼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体表的水分好像流失的更快了。
旁边的医生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声道,「快把病人搬回床上,给他输液!」
可是第一时间没有人敢动手,因为刚才唐辞林暴走,就是发生在输液后,趁着众人犹豫的时间,汪文迪迅速取了一杯温水,尝试缓解他的症状。
但温水一接触到他的嘴唇,他就立刻爆发了一股力量,掀开了水杯,连带汪文迪都被震退了好几步。
随后,他的情况更糟了,眼眶也已经凹陷下去。
汪文迪紧皱眉头,不得已之下,只得再次施法念咒,吊住人三魂七魄、封锁住他精神脉轮,强行令人昏睡过去。
「把他抬上床,不要给他输液或吃东西,也不要叫醒他。」汪文迪叮嘱道。
医生暂且也没有处理方案,便应下了他的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另一边。
高铁抵达应城的时候是傍晚七点二十,虽然时间不算晚,可叶县地处偏远,这个店也已经没有通往那里的汽车了。
出了车站,有不少出租车举着牌子在招揽客人,他们口中是标准的本地方言,见了外地客人,则会换上那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脸上的笑也更加热情起来。
熊巍问道,「要不咱们打个车去叶县?」
一听见他话里的地点,真有不少司机围了上来,满脸堆笑,道,「走叶县的嘛?坐我的车,二百块钱,现在就走!」
他笑了笑,还价道,「二百块钱也太贵了,我人得两辆车哩!」
司机立马拉过一个同行,道,「有呢,有,车管够,你要十辆我们也跑!做生意嘛,算你便宜点,一百八!」
陈月歆脑子里完全没有价格的概念,一听能便宜二十块,心觉也差不太多,差点就跟人司机走了。
还是瞿星言一把拽住了她,低声道,「白痴。」
她还没回嘴,就见熊巍拉起朱夏,领着几人,一副要走的样子,摆手道,「一百八不行,不走,不走。」
这还没走开两步,司机就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