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公主,她叫独孤以宁。
那天晚上,她开心的拉着母亲粗糙的手,告诉母亲,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为她制作那最后一件、最珍贵的衣服,织衣时,又不自觉的唱起了那首儿歌。
她依偎在母亲的腿上,透过那举世无双的材料,感受母亲十年如一日的温暖,轻声道,“阿宁不会再让母亲担心了,有父亲在,我们会有依靠的。”
第二天、第三天……给她的赏赐越来越多,她所获得的东西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公主才能拥有的,她以为那些都是父亲对她的爱,对她和对母亲的补偿。
但事与愿违,仅仅一周之后,新的旨意就传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道和亲的旨意,命她三天后,出嫁和亲。
她要去的目的地,就是她神思向往已久的东方大国,可在她的梦中,她不该是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去那里,她应该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任何目的的去到那里,把玩所有新奇的玩意,尝遍所有与楼兰不同的美食……
至于她为什么要去和亲,近年来,她的几个哥哥争夺王位,致使奸臣趁隙上位,消耗国库,压榨百姓。
加上国王老而昏庸,判断力大不如前,国家日渐衰微。
乘此机会,邻国举战,大兵压境,本国的军队连连吃败仗,眼看国破家亡之际,只能出和亲之下策,进献公主,以求援兵。
画面倏尔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有一点很奇怪,”江生冷静的声音从身旁传来,道,“这些事不过是独孤以宁一人的悲剧而已,和你抓到的那个亡灵有什么关系?”
“那个使者,”汪文迪回话解释道,“来往丝路的、在王室进贡逗留的使者,就是郑仲秋。”
“所以呢?他不会是圣父心发作,好管闲事吧?”江生不屑道。
他说的不错,在独孤以宁储存在这里的所有记忆中,他们二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充其量也就是他在王宫逗留进贡,凑巧听见了解了她作为一个公主苦命的一生。
然后就大义凛然的说‘要救以宁于水火之中’?
难道他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个使者而已吗?
“不会还要找鼎吧?”汪文迪道。
两人平稳的踩在了地上,周围的黑暗却没有散去,他们只能依靠对方身上泛起的轻微灵光辨认对方所在的位置。
江生道,“没有之前相似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