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伯夫人跟钱二夫人客套了几句,便往后头的花厅去了。
女眷们的宴席是摆在花园里头,年长一些的贵夫人们都被引到了假山边上的亭子里头,一面等人一面跟熟悉的人说笑,一面又商量着要点什么戏。
对面就是搭好的戏台子,夫人们大多数都是好这一口的,便都决定让女孩儿们自去玩-----承恩侯府不是一般门庭,门户是极为森严的,后宅跟前面之前的分别也如同是楚河汉界,极为分明,并不需要担心女孩子们的安全问题。
钱嵘终于脱离了令人窒息的大伯母,忍不住欢呼了一声,翘着嘴巴坐在了一株红梅树底下:“真是烦死了!”
平鱼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急忙拿了暖炉给她捂着,又张罗着令人去倒茶,笑着哄她:“姑娘,其实伯夫人和夫人都是为了您好,您想想是不是?否则的话,也不必费尽心思给您挑选行头了,您说是不是?”
钱嵘哼了一声。
但是到底没有再多说。
她心里是知道的,武宁伯夫人说的是,她实在犯不着跟朱元过不去,徒让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