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嘛......”
尹志秋眼前慢慢陷入漆黑，目中李清朗的身影也开始出现重影分身，不断摇晃，最终再度昏睡下去。
“前辈？！前辈！”
李清朗小声喊着，手中握紧赤鳞剑碎片，然后向着尹志秋爬去。
在接近散落的赤鳞剑碎片时，他又捡起几片，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倒地不起的身体扔去。
锋利的剑身碎片刺入尹志秋身体之内，可他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李清朗口中喘息不止，却不敢多做休息，挣扎着向前爬去。
看着身前呼吸微弱的尹志秋，李清朗狠心之下，迅速将两枚剑尖碎片刺入。
“生难，死易。对不起了！”
一记在小腹，刺碎元婴虚神；一记在眉心，绞烂脑海灵识！
“你...”
尹志秋面临生死危机，可却难以再行动。之前的黑雾已将其体力灵气全部耗尽，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
“你是长生帝...不，你是...你是书外人...”
最后时刻，尹志求暗淡的眼神中透出些光彩，而在他眼中，李清朗的精气神都不是这虚虚天下的造化之物。
“你是书外人......”
在嘲讽的微笑中，尹志秋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生命的烛火熄灭。
只是那讽刺的无奈微笑，不知道是在对谁表达。
李清朗觉得，有可能是嘲讽自己吧，也有可能是对这生活了数百年的天下，对一切自己熟知的事物，感到信念崩塌......
秘境之外，青山已经尽数倒塌，只有那枚龙牙闪烁微弱光芒。
守候的那些修士不是没有将其收入囊中的想法，只是尹志秋与李清朗不知消失何处，唯一线索便是这龙牙，龙玉宫和仙音宗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取走！
而修为最高的王澍是唯一行动的那个，面对天地异象源头的龙牙，他硬扛着那股凌厉且危险的气息，化作腾蛇飞身而去，想将它一口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