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道:“臣下有罪。”
羽亲王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不善。
“只一句有罪?安阳州的事我可以不怪你,是下边的人办事不利,可是都城那边呢?”
他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都城的事我也都交给你了,杨竞那个黄口小儿已经即位半年有余,为何你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报知!”
曾凌低着头跪在那,脸色变幻不停。
都城的事,明明都是羽亲王亲自把控,安排去都城的碟子,也都是羽亲王的人。
他从不肯让人插手,都城的事甚至不愿与曾凌多说,还不是害怕有人会借此害了他。
可是现在却都推倒曾凌头上,曾凌如何能不生气?
他仔细思考了片刻,明白了羽亲王的意思,羽亲王是脸上挂不住了。
兴师动众而来,一个多月没能拿下一座安阳州,损兵数万,士气溃散,粮草又已经告急。
这也罢了,他可是打着清君侧的大旗起兵的,现在才知道老皇帝早就死了,刘崇信也死了,新皇登基,他还以什么名目出兵?
再打下去,连个合理的名头都没有。
这样的耻辱,羽亲王觉得脸上难看的要命,如今大营里的人指不定多少人在暗中骂他是个白痴。
若他不找个人把这臭名声接过去,他还怎么领兵,怎么面对手下这一众官员。
“臣下,有罪!”
曾凌再次叩首。
羽亲王见他没有辩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于是吩咐道:“我对你寄予厚望,也深信不疑,可你做事却如此草率轻慢,不能不罚。”
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打二十军棍。”
所有人都没敢轻易动,打的是曾凌,王爷的兵是冀州军,真要是打了这事怎么收场?
曾凌道:“臣下罪不可恕,愿领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