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恭微笑着道:“既如此,先生就请回吧,这生意我不做。”
“别别别。”
见他要赶人,中年人也是赶忙开口道:“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给我的麻布三百五,丝帛四百三,绢布八百,素白绢一千,精绢一千八。”
听见这话,李长恭还没怎样,林满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多少?”
“麻布三百五,丝帛四百三?”
林满月直看着李长恭道:“你……你这是……”
要知道,当下李长恭在店内的零售,可是要比眼前这中年人在田家批发的进货价还低呢。
一时间,林满月也是满心的牢骚。
她甚至有些开始怀疑,这货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可李长恭却没想那么多。
听闻对方说的价格,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你这拿货价,怕是跟我卖的差不多了。”
“可不是么。”
中年人摇头苦笑道:“跟您说实话吧。”
“若不是我们本地没有布坊,我是一万个不想来中阳进货。”
“旁的不说,就说你们这的蒋家与田家。”
“这两家沆瀣一气,可坑苦了我们这帮底层商人。”
“他们要的价,一个比一个高,而且拿了这家的,哪家就绝对不给你。”
“要不然我也不能来找您。”
蒋高义是个什么人,李长恭在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