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当下的生产力度而言,一匹布从纺织再到出货,生产费用就要两百三十文左右。
当初他能开出两百的市价,就已经是再做赔钱买卖了。
可如今李长恭竟开出了一百五的市价,这让他如何能够相信?
他直揪着那负责人的衣领道:“你在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敢开出一百五?”
“都是千真万确啊老爷。”
负责人满面苦涩道:“这都是咱们那些老客说的。”
“混蛋!王八蛋,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田建木被气得哇哇大叫。
而大叫之后,他也不由觉得有些后悔。
要知道,在价格战开始的时候,李长恭就留了一手。
他与每一个前来进货的布商都签订了合约,并且收取了一定的定金。
意思无外乎是不论市价如何,当下订的货是多少,最后对方就得拿走多少。
若是对方不拿,那么定金概不退还。
所以,即便是田建木这边展开了价格战,使得李长恭那边流失了部分客流,人家真正遭受的损失也没有多少。
可田建木则不然。
前文便曾提到过,田建木为了彻底与李长恭划清界限,并且为了展现自己的胸怀。
他并没有收取定金,甚至为了拉拢这些人,他还附带赠送了人家不少东西。
如此一来,别说李长恭织布的成本本身就比他们低许多。
就算是李长恭的成本与他一样,也依旧在经商手腕上稳稳地压了他一头。
而看着田建木那模样,负责人也是满心苦涩。
“老爷,现在人工和物料已经大幅度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