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灵堂,显得有些冷情。
谢正兴带着兄弟二人来到水涟漪灵位前。
谢正兴带头跪了下来。
谢景灏虽然有些意外,可也扶着谢景城跪了下来。
“这些年,是我糊涂了,对不住你母妃,也叫你们兄弟二人受了不少委屈,尤其是灏哥儿,这些年,我都觉得是你害死了你母妃,一直对你不好,甚至还又一次差点伤及了你的性命,也伤了诚哥儿,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谢正兴每每想到这些,心中都绞痛不已。
若是当年,他真的错杀了谢景灏,或者是伤了谢景城的性命,诸城了大错,就是不可逆转的了。
他哪里还有颜面去见水涟漪啊,真是死一百次也难以宽恕自己了。
兄弟二人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谢景灏今年二十四岁了,今日是他的生辰,可是他却从来没过过一次生辰。
每年他生辰的时候,都是镇南王府气氛最压抑的时候,就连祖父祖母活着的时候,也不敢提过生辰的事。
因为这水涟漪刚刚过世的头几年,每当她的忌辰,谢正兴几乎都是要发疯发狂的,谁还敢提给谢景灏过生辰的事情啊。
不过是老王妃偷偷的让人给准备一碗寿面也就罢了。
其实谢景灏从小就受了不少委屈。
他一出生,水涟漪死了,洗三,满月,周岁礼,统统都没有。
哪怕是二十岁的弱冠礼,也没有。
总归谢景灏的生辰,在镇南王府就是一个非常忌讳的事情。
“灏哥儿,我知道,你二十四岁了,从未过过一个生辰,每年你生辰,你都很闹心,今年好好的给你过得生辰吧,想必这也是你母妃乐意看见的。”
“算了,不必了。”谢景灏淡淡的说道。
到了这个年纪,他真的不需要在过生辰了。
年幼的时候,看着大哥二哥生辰的时候,都这般的隆重,而他的生辰,却是连提都能提,他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的,可是时间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