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年外祖的信件一封一封的往塞外寄,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也是真的疼爱她,每次她去都会直接把江铭给赶出府一段时间。
这就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想到外祖会带着江铭来府上。
算了,不想了。
她还要去给兄长回信,希望他在绥州一切安好。
……
江老爷坐上马车后,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回去,他闭目养神叹了口气无奈道:“这都过去六年了,小丫头还记恨着,铭儿啊,你前方的路道阻其长啊。”
江铭捞起马车上的帘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看向离得越来越远的虞府,眼中带着必然的坚定,只回了祖父十二个字。
“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他以前犯的错,他愿意用一辈子去赎罪。
只希望阿月能够给他这个机会。
……
虞舒月近日有些烦躁,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收到兄长报平安的信了。
半个月前兄长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中提到他们已经到了绥州,绥州还在继续发大水,不少的地方还出现了坍塌,而且城中还闹起了瘟疫,他会比较忙,让她不必担忧。
这些虞舒月都能够理解,她之所以烦躁的原因是这两天心里一直很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夜晚,虞舒月在房间来回踱步,无法安心就寝,最后还是让芍药提着灯笼朝着父亲的书房而去。
现在已经是亥时末了,虞父的书房还是亮着的。
“叩叩叩——”
“不是说了不要打搅本将军吗?”
虞父听到动静头也不抬,满门心思都在手上的折子上。
“爹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