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除去已经分队走的男丁,这边的女眷共有四十多口。
不算孩子在内,有大娘子,与宋禾儿的母亲秦小娘,还有二房三房的两个婶婶,外加没有出嫁的小姑和管家们的妻女。
宋禾儿将这些人一一辨识过后,便开始在心中盘算,自己怎么才能平安无事的抵达忻州。
秦小娘望着自己孩子的耳后被上了墨刑,心疼地开始哭了起来,“年纪轻轻的,这可怎么办啊?”
宋禾儿微微一笑,替秦小娘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没事,会有法子去掉。”
这些东西搁到现代,那就是纹身。
既然纹身能洗掉,那这些也能,所以宋禾儿一点也不担心。
“我可怜的孩子……”
“娘,你不要哭,省些力气,咱们要走三千里呢!”
流放犯人之路,不能走官路,只能走静僻的小路。
走了半日,宋禾儿就感觉自己脚底要磨出泡来,这古代的鞋底子没有弹性,走太久肯定会累。
“禾儿,我抱着你弟弟走,你在后边要当心昂!”秦小娘小声嘱咐。
因为宋禾儿的弟弟桓哥儿不满十个月,还未断奶,所以朝廷开恩,允许跟秦小娘一同南下。
“我知道了。”
宋禾儿心想,这脚掌长出这么多泡,再继续走,肯定会破,破了再长,岂不是整个脚底心都要烂了?
那可不行!
想到空间里还有自己穿过的运动鞋,她不如将这些鞋全部拆了,将那些松软的乳胶鞋垫缝在这样的鞋里边。
这样,既不会叫人发现端倪,又不会硌脚了!
很快,队伍就出了京城。
晌午十分,押送官们的火头营,开始准备犯人的餐食。
借着这个空子,宋禾儿赶紧将自己小娘的鞋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