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哥哥余九的眼神更加憎恨,动作也愈加野蛮和疯狂了。
“哥哥,停下吧,该吃饭了。”余晖远远喊了一句。
铁人偶正在疯狂的边缘,闻言勐地挥了下手臂,一把杀猪刀“嗡嗡”地划破空气,擦着余晖的脸颊飞了过去,狠狠地钉在他身后的木门上。
小鬼“啊”了一声,身子一仰就从余晖肩膀上掉了下去。余晖回手一捞没接住,小人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的泥土里滚了两滚,漂亮的黑红小洋裙变得灰扑扑的。
余晖抹了把脸颊上被割出来的血痕,捻了捻被血染红的手指。他又捏了捏差点被切掉的耳朵,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一成不变的温柔笑容。
“呜——”小鬼跟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呜咽了一声,手脚麻利地顺着余晖的裤腿爬了上来,身上的灰尘都擦在了余晖的裤子上。在余晖弯下腰拍打裤腿的空隙,他直接钻进口袋里缩着不冒头了。
余九此时也从愤怒和憎恨中清醒过来,他扭头瞥了余晖一眼,把钉在烂木桩上的铁面具摘下来按在脸上。面具严丝合缝地嵌在他脸上的凹槽里,扭曲的表情也在缓缓恢复着。
他默不作声地走向房子的前门,在越过余晖身旁时,他的身体顿了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脚步铿锵有力地进入了屋子里。
余晖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过,他倒不觉得愤怒,只是感觉有趣。看来他的家人们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人偶那冰冷而僵硬的外表下,似乎也藏着一段令人着迷的过往呢。
若是想看清楚背后的秘密,最终也只能着眼在心之门上了。
余晖转身跟上哥哥的脚步,在进门之前,他扭头望了眼昨晚爸爸挖坑的位置,此时那个臭烘烘的土坑已经重新被填了上去,臭味也都消散了。
他转身进屋,并且顺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