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莫斯科郊外。
即使是在枪林弹雨里混了一辈子的周质,也不得不对四周的场景感到毛骨悚然。
雨夹雪,雨点是倾盆的鲜血,雪片是燃烧的残肢,内脏和尸体漂浮在血河里,周质就站在血河中央,鲜血没过了脚面,脚下粘腻的难以站稳。
眼前,一个被齐腰炸断的男人,靠着一根石柱坐着,他还活着,在向周质说着什么,周质挣扎着从血河里抽出双腿,只要前进一米,只要一米,就能听清他说的话…
醒来的瞬间,周质眼前一片漆黑,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又做噩梦?老了真是麻烦。”
身边传来女人抱怨的声音。
“嗯。”
他支吾着回答了一声,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下的床垫很软,鼻子里有酒气和香水味。
“娜塔莎?”
他轻声问道,女人似乎是翻了个身,然后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废话,在a28还有别的女人能看上你这老酒鬼?”
周质被摔清醒了,眼前也清晰起来,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羽毛床,还有熟悉的起床流程…
果然是娜塔莎,杜康酒肆的老板娘。
周质撑着地板站起来,发出意识指令,在寄生系统的帮助下解除了宿醉,然后感到一阵尿急,慌忙冲进了厕所。
“昨晚我们操作了?”
上厕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有操作的痕迹,实在遗憾,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不是我们,是我操作了你,你睡得像头死猪,操作完我累了,不然现在你应该是睡在大街上的。”
娜塔莎懒洋洋的回答道。
“你...怎么办到的?我断片了啊…”
娜塔莎没回答他,这让周质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几秒之后,他听见随身终端的开机音乐,又过了几秒,预感成真,寄生系统忽然启动,周质撒到一半的尿竟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