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干什么?”亚美子越发疑惑了。
“记住,达成目标的方法从来不止一种,帮人有时比杀人更有效。”周质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像小时候教她辨认动植物时一样柔软。
周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又过了十几分钟,亚美子听见三声惟妙惟肖的夜枭啼鸣,她躲进草丛,发出意识指令,军刀准确切断了拴住驽马的缰绳,又在两匹马的屁股上分别扎出一个浅浅的血洞。
两匹驽马同时发出嘶鸣,拖着马车狂奔起来,匪徒们见状纷纷扔下食物和酒杯,抓起木柴充作火把,分头奔向自己的马匹。
正在他们乱作一团之时,“哎哟!”周质的惊呼声远远传来,接着是一阵人喧马嘶。
匪徒们举着火把纵马向声音的方向赶去,但还没骑出多远就纷纷停了下来,从马上拿起弓弩和枪支瞄准了前方。
透过火光,亚美子看见了周质,他一手攥着缰绳,另一只手举过头顶,从火把照亮的范围边缘迎着匪帮缓缓前进。
“各位袍泽,别开枪!我也是政府军的人!”
周质口齿不清的喊着,亚美子惊讶的合不拢嘴,只见他竟把自己摔了个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丝。
“你是哪个战区的?跟着我们干什么?”领头的匪徒举枪指着他问道。
“别,别开枪,我表哥,是你们的小头目,他发展我的,我,我正要去找他,迷路了,我就在前面路边睡觉,没想到这么巧,被您们这马车撞了。”周质一边冲地上吐着嘴里的血,一边吞吞吐吐的解释。
“你表哥是谁?”匪徒见他样貌狼狈,倒觉得有些好笑,把枪口抬高了些许。
“我表哥,叫h,h.阿卜杜拉耶维奇。”
周质说出这个名字,匪帮纷纷哄笑起来,领头的笑得喘不过气:“h,哈哈哈,整个一战区的军官,就数他脑子最笨,怎么?发展了你这个表弟,又把你扔下了?”
周质难为情的挠着头:“是,是啊,我们约好在这附近的旧城碰头的,我等了十天,他都没出现,估计他是把我给忘了吧。”
领头的把枪插回马鞍,捂着腰笑个不停:“这事儿h绝对干的出来,不过呢,他还算是个讲义气的袍泽,帮过我不少忙,看在你帮我们找回马车的份儿上,我们带你去找他。”
一个比较冷静的匪徒打马上前,对领头的耳语了几句,领头的干脆的摆了摆手:“不会的,不是他亲戚朋友,谁记得住他全名啊?你能记住?”
冷静的匪徒摇了摇头,但还是坚持己见:“检查一下他的id芯片总没错吧。”
领头的不耐烦的冲周质扬了扬下巴:“去吧。”
匪徒下马掏出一台老式的芯片扫描器,走到周质面前扫了一遍,没有任何反应,他疑惑的调节着设备,正要再扫一次,周质一把掀起t恤,露出胸前一道缝合过的疤痕。
“袍泽,我是老实人,我表哥找人弄过我的芯片了,搞得我没法在公司呆下去,所以才不得不去找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