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质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五天没洗脚了。
大概是以为同事拿臭靴子搞恶作剧,枪手扔下机枪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朝监视塔走来。
周质轻轻咳嗽了一声,靠着墙慢慢放低身体。
枪手愣了一下,随即手搭凉棚打量着暗影处,但探照灯实在太刺眼,他边看边躲避着光束直射,不自觉的离周质越来越近。
枪手走到阴影边缘时,周质已经半躺在地面,手里紧握猎刀,慢慢分开双脚,放他一步步靠近。
从明亮的地方骤然进入黑暗,人的眼睛很难立刻适应,枪手也不例外,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就在这一瞬间,周质奋起最后一丝体力,挥刀向上猛戳。
枪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软软的瘫倒在周质身上,周质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摸索着确认刀刺的部位。
难以置信的好运气,这一刀竟然正中心脏。
枪手几秒后就断了气,周质无力将他挪开,直接抱着尸体翻找衣兜。
好运还没结束,枪手军装的胸前口袋里,竟然塞着一纸包的砂糖。
周质急不可耐的把砂糖整包倒进嘴里,就着唾沫吞了下去。
甜!七十多年来最甜的一包糖。
...
虽然腿脚还是有些发软,但砂糖带来的能跨越量已经足以启动幻影系统。
周质穿越探照灯区域,钻进监视塔的入口后,立即关闭了寄生系统。
监视塔的外墙很厚,导致内部十分逼仄,底部面积仅有七八平米,被无线供电接受机和变电箱占去了一半空间,一架铁制的旋转楼梯通往顶端,缝隙间漏下几缕昏暗的灯光。
周质借着灯光抬头观察,监视塔顶端分为两层,较低一层是用铁架搭成的平台,有两名守卫面对面的持枪站立,较高的一层是封闭空间,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周质脱掉另一只马靴,赤着脚踩上旋转楼梯。
距离低层平台十步左右,他启动了幻影,无声无息的闪现在一名哨兵身后,抽刀插进他的后心,不等哨兵倒下,迅速拔刀消失。
趁着另一名哨兵目瞪口呆的瞬间,周质再再次闪现身后,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将猎刀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