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阑深呼吸了几次,道:“抱歉,母亲,我方才……有些急躁了。”
江七白看着自己的女儿,明明已经乱成了一团,还要故作镇定。
她不知道这算是遗传了江铭昀的好处还是坏处。
江七白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城阑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他明日才离开,若是你真的担心,可以去……跟他谈谈。”
江城阑眸子颤了颤,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应该去找他谈谈吗?
可是,把他逼走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她现在去,又算什么?给他希望?
江城阑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插手的。”
江七白重重的叹了口气,她看得出江城阑已经很紧张了,只是故作镇定罢了。
她想劝劝女儿,但又怕自己说多了,反而影响了江城阑的判断,于是便没有再说。
从母亲房里出去,江城阑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
江城阑反复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就是西陵罢了。
这一年多,砚慕清的进步她都看在眼里,或许并不成问题。
可是,那地方终归是阴气太盛,损耗心神的,他又是那么个性子,连军营里都待不住,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环境?
若是在军营,或者在任何一个妖族能够管控的所在倒也罢了,偏偏是和妖族为敌的西陵鬼族。
江城阑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走了一圈又一圈。
江铭昀回来的时候,瞧见她出神地走走停停,竟然丝毫没有发现他。
“城阑?”江铭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