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一处庄园,庄园里有两个老头正坐在里面下棋。
赵凌寒定眼一看,是魏初和魏甸。
他的目光移向魏薇,魏薇又将他拉到树旁,他们二人躲在树后看着魏初和魏甸。
魏甸拿起黑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棋盘。
而魏初却是一脸心事重重,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魏甸,“阿薇死了。”
魏薇一听魏初说这话,眼眶突然间一片红,她紧咬着嘴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魏初。
魏甸将黑子落在棋盘上,“可有尸体?”
“有。”
魏甸看了魏初一眼,目光又看向棋盘,“我总觉得,她还没有死!该你了!”
魏初拿起白子,随便放在棋盘上,“阿薇曾说要亲手将她娘的尸骨带回翼州,如今她也惨遭不测…昨夜入睡时,我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恍如在梦境,如重头来过…”
“若重头来过,你依旧会这么做!依旧会杀妻送女上战场!魏初,记住了,你姓魏!这是你的使命!”
魏薇听了魏甸这番话,手脚发软,要不是赵凌寒扶着她,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魏初苦心道:“使命?我已垂垂老矣,妻死女丧,使命是不是该落在像魏霆这样的人身上呢?”
魏甸漫不经心的说道:“听闻你收了徐运良做义子?”
“不过是想着有人能给我送终,族长不必多心。”
魏甸将手中的黑子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初,“想要有人给你送终还不容易?为何就选了徐运良?说到底你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牺牲了妻子又牺牲了女儿,最后还一无所获,所以,你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徐运良身上,你要搏一搏,赵竟死了,他还有赵凌寒。
你死了,谁都没有,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所以徐运良就成了你魏初的最后一张牌。”
“那又怎么样?”魏初确实不甘心,他甚至恨不得将不甘心三个字写在脸上。
“俞彦文已经派人去了宾州,我们在宾州的军队是不是要先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