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刘教司准备的房间,又有一道眼神刺向杜悦溪。
她当即回望过去,却只见到一名背对着下楼自己的女人。
多年的军中经验,她明白刚刚的不善十有八九就来自于她。
“喏,就是这儿,可还满意?若断缺什么,尽管跟教司说。”
竟是个套间?怕是整个楼里最大的房间了吧?杜悦溪目光一扫,眼底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惊喜,“多谢教司,我很喜欢。”
刘教司大手一挥:“喜欢就好,时间也不早了,今夜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我遣个师傅来好好教教你们。”
“是。”杜悦溪送她到门口时,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指了指回廊转角处的房间,“敢问教司,这斜对面住了哪位姑娘?”
闻言,刘教司脸色有些难看,“哎呦,瞧我这脑子,真是上了年纪记不得事了。是青袖还是云舞来着?你们好好歇着吧,待会我叫人送些饭菜过来”
“坊里凭的是舞技说话,难免有些脾气差的,你们姐弟初来乍到,就少些出门,莫要惹了人。”
“这样啊……教司放心,悦溪听话的。”
杜悦溪面上虽是放下了戒心的样子,心中却没停止打量。
对面应当不是简单之人。
刘教司似是还在顾忌刚刚的事,走的一步三回头。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杜悦溪在房间各处都检查了一通,没有什么机关暗槽,更没有什么有毒香料熏香,所有东西都正常得很。
辗转几步,推开窗朝外面看了看,二楼的高度,粗略目测这个距离,随便怎么跳都没事。
就是不知道杜景之那里是什么情况了。
回头就发现这个小朋友又坐在床边上独自伤心,那个小泪珠一直垂挂在睫毛上,就像清晨的露珠,那般的晶莹剔透,好不惹人怜。
“景之,怎么了?”杜悦溪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侧头去看他,“是不是害怕了?”
杜景之抬手擦了擦眼泪,咬了咬牙,倔强的说:“都怪我没用,要不是为了救我,姐姐不会留在这里。”
心里闪过一股暖流,杜悦溪抬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瞎想什么呢,方才姐姐不是解释了吗?我是去京城有点事要办,与你无关,别自责,肚子饿不饿?待会就...”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