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刘教司自后院扭动着腰肢冲了进来,那双眼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瞧着地上一片狼藉,满眼不悦。
看到站在正中的杜悦溪和冷月,刘教司眉头皱得更紧。
好汉不吃眼前亏!
眼看着刘教司要发作,杜悦溪忙迎上前:“方才有人想要砸教司您的场子,还想对冷月姑娘动手动脚,我看不下去,故而教训了他。教司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杜悦溪眉眼弯动,满脸笑意,瞧着居然还有些得意洋洋。
刘教司却气得更呛。
这满地疮痍,还得罪了客人,最后自己还要感激她?凭什么?
虽然杜悦溪长得有些姿色,若是日后好好教训也是个头牌的料,可一来就闯出这样的祸事,若是自己就此放过,以后还如何镇得住舞坊众人?
刘教司面露怒色,卷着袖子上前,冷目盯着杜悦溪:“不用客气?你可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居然还敢说这些。来人啊!”
话音才落,几个小二已经并肩站在刘教司身后。
这几个小二和舞坊那些忙碌的小二们不大一样。
他们一个个生得人高马大,一眼便知不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主,倒像是豢养的打手。
舞坊养打手也算是稀松平常。
可杜悦溪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就要面对打手。
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难如登天?
那些打手们显然早就十分清楚程序步骤,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杜悦溪,卷着袖子,便往她面前凑了过来。
眼看着打手们越来越近,杜悦溪心中微紧,后退一步,一边拉开架势,一边还在低声安抚刘教司:“教司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要恩将仇报?这么多人看着呢,教司不怕寒了姑娘们的心吗?”
“看来你还不懂规矩。你们,给我好好教训她。”
听令,几个打手终于一同上前,抬手就要去扯杜悦溪的衣袖。
刘教司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刘教司面色突变,即刻高声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