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溪索性也不开口,端起手边的茶杯,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她不会那样细细的品茶,只会如牛饮水。
不一会的功夫,一盏茶已经下肚。
男人却依旧沉默不言。
杜悦溪心中暗骂:这男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叫自己来就是为了坐在这里,让她观赏一下一楼?
忽然,一楼大厅内传来一阵骚动。
方才那个被杜悦溪打走的矮胖男人带着一队人又抄了回来,后边居然还跟着府衙的人。
杜悦溪怔愣片刻。
身侧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他是知县的侄子。邓知县没有儿子,一贯对这位邓公子疼爱有加。你打了他,便是打了邓知县的脸面。”
杜悦溪冷眼瞪着男人:“你叫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一下我惩治的人渣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男人别过头,那双冰冷的眼底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不待他回话,楼下已经争吵起来。
“邓公子,一场误会,您何苦还要惊动知县大人呢?”刘教司陪着笑意凑上前。
人都还没有碰到邓公子的衣袖,已经被一把推开:“少废话!敢打我,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本事。人呢?”
刘教司被推得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生疼的后腰,呻吟个不停,根本顾不上回话。
邓公子面色更冷:“不说是吧?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这长袖坊开不下去!”
话音才落,几个衙役立即掀翻手边的桌子,惊得舞坊的客人们顿时一片尖叫。
刘教司无奈,只得指着二楼:“在天字号包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包厢外传来邓公子的声音:“给小爷我让开!”
咣当一声,邓公子已经倒在地上,身后几个衙役也应声而倒。
冷脸大汉挡在门前,一言不发,双手背在身后,冷漠地环视倒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