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所有烛光同时熄灭,唯独留下台上两盏白烛燃动。
司琴手持一柄六角宫灯,身上的水笼纱长裙衬得她腰肢纤细,脚步轻盈。
她轻点脚尖,就连上台步数都控制在五步之内,长裙摇曳,更显风姿。
才亮相罢,便听台下一片叫好。
随即,乐声响起。
只见司琴灯不脱手,人如鸿雁自舞台这端一跃而起,平平稳稳地落在舞台另外一头。
落地同时,左腿抬起,宫灯一角架在她的脚尖上,缓缓向上抬起。
白色的宫灯照耀在白色的水笼纱长裙上,交相辉映之下,司琴似乎与宫灯融为一体,画面极其舒适。
台下再度一片叫好。
本以为这难度已经颇高,不想司琴却保持着一腿倒蹬的姿势,忽然亮了嗓。
嗓音高亢清丽,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这一下,可算是点燃了全场。
甚至有人忍不住起身鼓掌高喊好。
台下掌声不断。
司琴也在掌声中越战越勇,舞姿越发轻盈秀丽。
候场处,长袖坊的姑娘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好好瞧瞧司琴姑娘的舞技。
“都让一下。”杜景成陪在杜悦溪身侧,右手端着一只砚台,左手护在杜悦溪身前,不住想要拨开挡在面前的人。
“什么东西。”人群中不知是谁冷哼两声,“就凭她想要赢了司琴姑娘,她也配?”
“司琴姑娘这支舞便是宫中舞技见了也得礼让三分,凭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就靠着二爷撑腰,便想赢了司琴姑娘,做梦!”
杜景成听着他们的话,顿时来了怒气,想要为杜悦溪辩驳两句,却被后者拦住。
杜悦溪扬动下巴,指了指杜景成怀里的砚台:“做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