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溪做完这一切,这才心满意足地拍着手,站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邓公子额头上的字。
邓公子早就疼得晕过去了好几回,此刻正有气无力地倒在地上,翻着一双白眼,无神地望着杜悦溪。
杜悦溪将沾满鲜血的银簪就势丢在地上,居然还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冲着地面狠狠地呸了两口。
她冷目环视众人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方才想要阻拦她的那人身上,缓缓道:“今日是我杜悦溪给这姓邓的狗贼刺了字,你们中若是有人想要报官,只管让官府去长袖坊抓我。”
说完,杜悦溪转身径直往厅外走去。
邓府几个下人想要阻拦,却都被杜悦溪阴沉的面色逼了回去,面面相觑之下,竟然主动给杜悦溪让开了一条路。
邓府外。
一辆马车匆匆而来。
邓知县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下马,刚想进府,秦宇自一侧上前,拦住邓知县:“知县大人,我们主子有请。”
邓知县打量了秦宇两眼,见他浑然是个陌生面孔,看都不看秦宇,阔步上前。
秦宇也不追,只拿出一块玉佩,胳膊向后探出,确保邓知县能够看到那玉佩。
邓知县原本焦灼的脸上顿时露出惧色,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哆哆嗦嗦地望了秦宇一眼:“你……你家主子在哪里?”
秦宇不回话,收好玉佩转身便走。
邓知县见状立即跟上。
两人在轿撵前站定。
秦淮瑾掀开轿帘,打量了邓知县两眼,沉声缓缓道:“邓知县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邓知县吓得双腿一软,便要下跪,被秦宇探手拦住。
“杜悦溪是我的人,今日的事情是邓公子咎由自取,活该倒霉。知县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