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地训练使得杜悦溪有种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自信,但凡是她见过的人,便是多年未见,也绝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此一来,恰恰说明,她压根没有在秦淮瑾的身边见过刘五此人。
烟膏一案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秦淮瑾真的要指使人栽赃司琴,总该寻个自己信得过的。
否则大堂之上,栽赃之人翻供,岂不是把他自己也害进去了?
既然是信得过的人,必定是日日跟在身边的。
如此说来,她早就该见过刘五。
可她却恰恰没有见过!
逻辑一捋,杜悦溪立即意识到事情或许另有蹊跷!
杜悦溪想通了这一点,忽然嘴角上扬,笑着后退两步。
她眼神毫无聚焦点,却定定地望着前方。
那模样着实将男孩吓了一跳。
男孩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你……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去见官?若是不要,我可自己走了!”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
忽然,杜悦溪沉声唤住他:“等等。”
男孩站住脚步,回首盯着杜悦溪,眼底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跋扈,反是多出几分慌乱,小心翼翼地望着杜悦溪。
“你帮我一个忙,今天的事情我当做没有发生过,还有我钱袋里的银子都是你的了。如何?”
杜悦溪将钱袋放在掌心里,上下颠动着,饶有兴致地盯着男孩。
男孩本想拒绝,可瞧到杜悦溪手里的钱袋鼓鼓囊囊,不由喉咙飞动,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小心地盯着杜悦溪:“你要我做什么?”
杜悦溪将男孩唤到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