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杜景成与冷月感情非同一般,更是没有人把冷月要离开的消息告诉杜景成。
直到今天,杜景成才第一次知道冷月居然要离开长袖坊了。
他本想寻冷月问个清楚,可是一早起来,便被告知冷月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杜景成四处寻找冷月,可冷月刻意躲着他,他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冷月。
此刻对上杜悦溪的眼神,杜景成小嘴一撇,冷水顿时盈满了眼眶:“为什么?”
杜景成委屈巴巴地看着杜悦溪,蹒跚两步走到圆桌边坐定。
他跌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桌面上,自顾自地说道:“自从长姐你来到长袖坊,那些姑娘们都处处针对我。唯独冷月姐姐对我好。如今,冷月姐姐走了,日后我怎么办啊?”
杜景成说着,垂下脑袋,一双小手交叠在身前,手指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背,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看着杜景成委屈巴巴的样子,杜悦溪也心疼不已。
她缓步上前,一手搭在杜景成的肩膀上,轻轻排了杜景成的后背,轻声道:“我们也走。”
……
长袖坊三楼。
刘教司屋中。
刘教司身后还站着几个姑娘,都垂着脑袋,一脸哀切。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叠银票,银票上还压着一只玉镯子。
杜悦溪坐在刘教司对面:“我知道这个时候离开长袖坊对教司和各位姐妹不公平,可教司是知道的,我进入舞坊第一日就说过,我来这里被迫无奈,早晚我要离开舞坊,前往京城。”
刘教司无奈的长叹一声,眉头紧皱。
她一手按在那一叠银票上,微微向前推动几分,凝视着杜悦溪:“我早就知道你要走,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罢了。”
杜悦溪凝望着刘教司:“如今圣上病重,花魁大赛暂缓。二爷当初答应我,若是我夺得了花魁娘子的位置,便带我入京。如今看来,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只能自己去,还请教司理解。”
不待刘教司回话,倒是站在她身后的姑娘挑眉看向杜悦溪,不满地道:“长袖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今眼看着要越来越好,你这个时候要离开长袖坊,不是明摆着想要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主心骨嘛?你怎么忍心对我们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都是朝夕相处的姐妹,说走就走,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