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洞房花烛,好好与她欢好。
朱冲穿上衣衫,故意将血肉侵染紫衫,此间,就等着刘潭把事办好,自己好去龚氏,演一出苦肉计。
那边,刘潭揣着银子,来了平江城最富盛名的勾栏巷,这里名人雅士众多,也不乏官宦人家,寻日里的流言蜚语,就是从这等花街巷柳之中传出来的。
刘潭寻了当下鼎盛的名楼醉芳楼,寻了几个市井之徒,请客吃食,又找了评弹说唱助兴,吃到酒醉之处,刘潭就把朱冲吩咐地事,与那几个吃醉酒的市井之徒诉说。
谈笑间,又请来几位官妓作陪,对龚氏与那将门虎女的婚事,侃侃而谈,大有褒贬之处,也有杜撰傲慢之说。
这流言蜚语,便不胫而走,在这醉芳楼传播开,这名门大宅本就是坊间谈资,这龚氏又是名门大户,家中又有人高中进士,是以,这流言蜚语,不仅市井小厮争相谈论。
那些官宦子弟,世家名流也开始传说,杜撰,顷刻间,这龚氏就成了今日平江府各地坊间的笑料了。
到了晨昏。
龚家大娘子李锦,还在库房,拿着算盘,盘算着族中银两,能够过度几日。
盘算了一个时辰,也不过多撑个三五日,那五千两文银,可是龚氏百年间四代余下来的,其中更有她自己一千两的私房钱。
这龚氏自诩清流,四代人举进士,更有在东京为官的,却没能余下来多少银两。
越盘算,李锦越气,心中对朱冲不免更加的关切。
“素娘!”
李素娘听闻差遣,立即过去。
“大娘子,有何吩咐?”
李锦忍着脾气,询问道:“那小厮,近几日有何消息?”
李素娘立即如实说:“这几日,我都暗中派人盯防,那小厮倒是忙碌的紧,那经略衙门的王贺,也在上下打点,此中事,倒是不曾怠慢。”
李锦耐着性子,埋怨道:“诶,府中库银不足百两,这要是再不来好消息,只怕日子不好营生了。”
李素娘立即说:“我去催催?”
李锦啧了一下,白了李素娘一眼,教训道:“若是催能催的出来,不早让你去了吗?此事,不在那小厮,在那经略府衙门,这衙门办差事,要过的府衙,都监,军曹,多了去了,这不是催就能催的下来的,一道道门门坎坎都是要银子去打发的,要是遇到几个家翁这样的清流,哼……”
李锦心中一阵鄙视,倒是也不敢抱怨出去,这尊卑,她还是不敢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