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许久,赵佶才断定,这濂溪公的爱莲帖,是真迹。
其余都是假货。
唯有这一件是真货,这是为何呢?
细细思索,赵佶心中便已知晓,这些金石字画,被人动了手脚,调了包。
如此欺君罔上,简直,大逆不道。
曾布偷偷瞥见赵佶震怒不已,便小声问道:“圣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佶怒笑着将童贯的奏折丢到曾布的面前,呵斥道:“曾卿自己看。”
曾布立即捡起童贯的奏折,细细一看,顿时心中大惊,他急忙说道:“这,这童贯,阉贼……胡说八道……”
赵佶愤怒骂道:“尔是说,朕的特使,栽赃陷害你曾布的党羽?”
曾布立即跪地,惶恐说道:“微臣不敢……”
赵佶骂道:“你这个佞臣,你是不敢栽赃陷害朝廷肱股之臣,还是不敢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啊?你还不敢?你就差自己坐在朕的龙椅上发号施令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佶地呵斥,让曾布心中惊恐,这简直就是要让他灭族啊。
但是曾布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惊慌之下,也尚有回击之力。
他指着那些辽盐问道:“那,那辽盐如何解释?”
张茂依旧沉默不语,故作委屈。
但是心中却对朱冲敬若神明。
眼下一切都在朱冲算计之中。
按照朱冲计策,便可水到渠成。
是以他倒是不用自作聪明。
看到张茂依旧沉默不语,一副委屈的模样,赵佶就不屑说道:“曾卿啊,朕,就给你个交代吧,皇城司要在辽地北境安插谍报,唯一一条路,就是那条走私辽盐的暗道,这条暗道,是寡人,不,是历代先祖应允存在的,就连那辽人,也不曾封堵,这张卿身为两浙路转运使,专职负责盐运货物等禁榷营生,这私盐,便是为朕的皇城司安排谍报人员而运营,眼下这些辽盐不能出售,但是张窦为了掩护朕的私事,不被你们这些自诩清流的忠臣唾沫,所做的遮掩,如此解释,曾卿是否满意?”
曾布心中震骇,一头雾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为何会发展至此,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