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
段鸣：“……”
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他们习武之人的耳力极好，都将陆娇娇的话听在耳里。
沈曜没出声，但是眸色的确听话的软和了不少。
段鸣唇角勾了勾，见男人被个小女人训斥，只觉得还挺……神奇的。
仿佛看出段鸣的似笑非笑，沈曜的眸色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对陆娇娇道：“娘子，先生来，总是需要喝杯茶的。”
“恩恩，我去泡茶。”说完她警告的看了沈曜一眼，而后对段鸣欠了欠身。
段鸣礼数周到，颔首回应。
看着陆娇娇离开，沈曜和段鸣对面而立，毫不避讳的互相打量。
似乎谁先开口就会输一样，两人都不言不语。
半晌，段鸣看向沈曜，音色尽量平静道；“在下名曰段鸣，三年前自京城而来，久闻顾耀二公子威名。”
闻言，沈曜神色不变，打量着段鸣。
良久，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院，才对段鸣道：“段家满门忠烈，沈曜佩服，只是那有威名的二公子如今想要的，只是这身后一方的安稳。”
段鸣闻言，也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孩子们你追我赶，女子们言笑晏晏，的确比当初刀光剑影，浴血奋战要惬意很多。
他不能说哪种生活对沈曜来说更好，只能说，以他的才能，若百姓需要，他早晚都不是池中之物。
看着陆娇娇端着茶盏从厨棚出来，段鸣道；“两位公子后日便可入学，几位女子也可一起，我的小师妹游历归来，刚好做女学夫子。”
“真的？”陆娇娇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话，当即将手里的茶盏都推到沈曜身上，热情抬手对段鸣道：“先生既然来了，也不好在大门口品茶，去小院坐坐吧。”
“那便打扰了。”段鸣一笑，眸光略过沈曜，唇角的弧度再次抑制不住。
冷面战神给娘子训，给娘子端茶，啧啧，自己有幸见到，还挺刺激的。
沈曜能读懂段鸣的神情，却没有觉得丢人，被娘子使唤是多开心的事。
那种单身汉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