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先生所言不错,我等所忧者皆系于此。”
“兵者,诡道也,未出兵先露军机,战不利也!”
“此时出战恐无胜算呐!”
大帐之内,一多半的军将的头摇的更拨浪鼓似的。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就是,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当年大司马也带领我等灭了伪汉,如今使君虽然资历不深,可是明断是非,深得荆襄人心,军中上下谁人敢不尊使君?为何战不得?”
“不能战还当什么兵?赶紧趁快回乡抱婆子去吧!”
“莫不是你们都是没把的软蛋?怕死不成?”
另一边,一些年龄较大,须发皆白的老将声如洪钟,从气势上便压倒了拿下不愿出战之人,他们态度明确,请战的同时还不忘嘲讽那些未战先怯之人。
这些老将确实如他们自己所讲的那样,年轻时都跟随大司马桓温南征北战,立下不少功劳,所以今日才能有机会坐在这荆州大营参加大帐议事。
“既然如此,请使君下令,从此刻开始,返心存议和,以任何理由延误出战,未战先怯,进言止战者皆斩!”郭裳从容自若,从他的嘴里那个斩字说的十分坚决,丝毫没有一丝迟疑!
郭裳的一句话立刻在荆州西府兵军将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见桓石民还在决断之中,他继续进言:“当年大司马也曾犹豫灭蜀之战,可是参军郗超屡屡进言这才坚定了大司马的灭蜀之心,之后才会有大司马收复西蜀的功绩。”
“可是……”
“使君以神武雄才,仗两位前辈余业,据有荆襄,兵精粮足,正当横行天下,为国家除残去暴!如今大军已至鱼复,奈何将军却止步不前!此裳为使君所不耻也!”
“小儿放肆!何以口出狂言,辱我主公?”荆州刺史参中兵曹军事晏谦先声质问郭裳。
“狂徒还不速速退下!”
“天下皆言征北幕府人才济济,莫非只余先生一样的口舌之徒?”
“郭子衿休要辱我家主公!”
随即,荆州刺史府幕僚们纷纷发起了对郭裳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