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那次的见面就成了我跟老头最后一次见面,直到他死的这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号——苗道一,原名苗道全,山海大区人士,从过政,经过商,后来在终南山上隐居十年,而后云游天下,正统师承应当是全真教。
距离上次见他正好一个月零15天,灵云寺上下一派黑白之色,上山的路,早早就被黄炳的人给封了,金钱的力量,给了苗道一一个风光大葬,不过,我想他大概也不怎么在乎这个吧。
副驾驶上,和天下一身黑裙,安静的看着窗外,面色红润,仿佛都能滴的出水来,精神状态很好。
远远就看到了‘门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路口,冲着我们抬起了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摇下车窗,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头儿,熟人啊。
“疤眼,好久不见,怎么都混到守大门了?”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底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充足了,“你要去哪里?”
“参加葬礼,我跟苗道长曾有过一面之缘,来参加他的葬礼说得过去吧?”
“大老板说过了,今天除了名单上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进来,你既不是山上的居民,又不在名单之列,不能让你过去,你走吧。”
我微眯着眼,“真的不行?”
“别踏马解裤腰带,我说了不行,又不是我说了算,那是大老板定下的规矩,你要有本事,你自己跟大老板说去,关我屁事,我不过是手下办事的。”看到我的手动了,疤眼急忙边说边退到了安全距离。
“给你递根烟,那么着急干嘛,你给黄炳打电话,就问他能不能放我过去。”
疤眼挣扎了一下,拿起手机,走到了一边,不多时,脸色阴沉的走了回来。
“放他过去。”
“我早说了,你家黄老板肯定会放我过去的。”我启动车辆,开了进去。
和天下收回目光,“黄炳就是上次打你的人吗?”
我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上次我见过他,刚刚守门的那个,他很怕你,我知道,打你的人不可能是他,另外那个似乎跟你关系还不错,就更不可能打你了,那么就只有他们的大老板了。”姜汉妤轻声说着。
“对,是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不该是跟他有仇吗?”
我笑了笑,“有仇没仇,不是这么界定的,而且即便是有仇,也未尝没有化解的可能,今天这事儿就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