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结亲,那不是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万一今天刚结,那边的亲家每天就被项燕拿下了,到时候还牵连个连坐之罪。
崔家长辈被一波全部拿下后,小辈们开始乱作一团。
勉勉强强地重新组织起集会后,却连一个主持的人都找不出来。
年轻一辈中官做到最大的苏州刺史崔叹孤提议和项燕来个鱼死网破。
但没有长辈主持,谁也不想当那个带头冲锋的人,所以这事怎么谈都没有进展,最后只能作罢。
“大鱼都被人家一网捞完了,现在才想起来鱼死网破,还来得及吗?就凭我们剩下这些小鱼,都不够人家撒一把网的!”
上次被长辈们批评年轻人意气之争的崔叹功,此时也是丧气道。
这话一出,大家一看连平时最有锐气的那个人现在都颓下来了,顿时全都泄了气。
每个人都知道,这江南的崔家布局,算是气数已尽了。
最终,集会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而崔叹孤才刚到家,便立马收到了金陵县衙的传唤。
崔叹孤顿时气愤不已。
跪在祖先牌位前哭诉:
“先祖啊,你睁开眼看看我们这些后辈吧!那贼子项燕现在竟然将人欺辱至此!”
“同样是一州刺史,几位叔叔他要拿办的时候都是亲自上门,现在对我竟然是用传唤了!”
“先祖啊!这幸进小人,竟然嚣张至此了,你开开眼吧!”
这个时候了,还在意这种旁枝末节,还气到哭诉。
也不怕要是项燕知道了,也笑掉别人大牙。
但再怎么感觉到屈辱,再怎么愤愤不平,崔叹孤还是即刻出门去了金陵县衙。
进了衙门,项燕照例高坐主位,两旁分列两行衙役拿着杀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