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澈倚着那车门,笑了。“跟我想得差不多。”
这是一辆五菱车,车框锈迹斑斑,一个后视镜已经碎了。披了一身的泥点,脏兮兮的。在这个停车广场上格外显眼。
那个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年检标,多少有点水分。说是报废车,也有人信。
“没钱,”作家哐当一扯拉开后车门,将黑色的提包放上去。
“你不是作家吗?”江澈身体一矮,坐了进去,那车嘎吱一声发出沉痛呻吟,整个车身也晃动了一下。
这车已经到了报废的边缘。
“哐~”拉上车门,作家坐到了前面的驾驶室,从左上方拉下安全带。“最近的书,行情不好。”
插进钥匙,松开离合。滋滋滋~那车响了好几声,还是没有点燃,“破车...火花塞又坏了...”
这辆车是作家在垃圾市场淘来的,一年以来修过很多次,不过都是些不伤大雅的小毛病了。
“不做教授了?”姐姐的手撑在窗户上,长发垂下来,歪着头看着这个青年的后背。他不宽广,甚至有些形销骨立。
“教授,”作家发出了一声冷笑,“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滋滋滋~
车身颤动,最后一次终于是点火成功了。
作家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后视镜,一辆乳白色的桑然(太阳国车)小轿车,正从他后方经过。
江澈正在整理头发,手里拿了个小镜子。
不过不是以前常用镀铜的怀表,有点奇怪(江澈的怀表一直与她形影不离)。
两转方向盘,车斜斜地从旁边开出停车位。
咳咳,江澈捂着嘴巴。
“那你怎么过活?”江澈跟作家在一起的时候,话还是挺多的。
挂挡,作家目测了一下车距,一脚油门窜了出去。“稿费,不过很低。”
“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