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像个傻子,”自己的嘴角却依旧忍不住地在翘。
“哎呀~”按了按腰子,敛了脸上的猖獗大笑,“一个没见过潮的岭南人呐~”
这时候黑衣男才发现,别人观潮都离那栏杆少说有个十来米的距离。草率了。
外地人观潮,本地人看外地人观潮...的时候跑。
“那是...你们不够风流,”连吐了好几次舌头,却怎么也没有把一嘴泥吐干净。
“是是是,你现在风流,老了风湿。”青年人回答敷衍,手上录像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放慢。
那黑衣男摆摆手,却是甩出来许多泥浆,“你寄样子会被打的喔~”
提脚,青年男人立马便怂了,举手投降,怕了他的天残脚。
观潮。在恒纪元是一件定期的事情,但是乱纪元就不一样了。因为它的时间不固定,也没法预测。
今天运气不错,在江滨白日便看到了潮。
“今天有事?”
黑衣男摩挲了一下口袋,但是很不幸的是,带出来的口袋正欢快的流淌着泥水。纸巾正瑟瑟发抖地变成一饼。
“听说你跟沂蒙现在是同事?”
“嗯,”青年人低头看着手机,回放着高高的录像,嘴角不停的抽搐。
黑衣男也懒得理他,“我记得你说过,前几天出了个交通事故,肇事的司机是个小说家?”
“嗯,”青年人耸耸肩,“我就知道你约我出来动机不纯。”
“没办法,职业习惯,”黑衣男将墨镜摘下来甩了甩,结果更花了,9块9打水漂了。
“又是罪犯?”
黑衣男笑了笑,“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沂蒙那个暴力份子。”
“他怎么从刑警队到你的交警队的?”
青年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还用猜?动手打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