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夜。
束腰,狠狠地勒。
霍山家的冰箱太感人了,只有一条鱼,发着诡异的一道光。
紫山上冒着雾气,凉凉的。
紫山公墓其实并不在紫山上,在临河的一个教堂。
教堂是哥特式建筑,上有两个高高的尖塔。
线条生硬,笔挺着。
上帝俯视来人,远远的,不带任何情感。
一个钟楼上挂着一口铁铸的大钟,在微风里轻轻的摇摆。
斜斜的阴影印在,修剪过的草坪上。
两扇巨大的彩色玻璃门,正打开着。
漆黑的西装,胸前一朵别了一朵白花,作家不认识。
手里捧一朵,也是白色的。也有人拿的是一朵橘黄色的菊花。
在漆黑的棺材上,也摆满了菊花。
白色和黄色的表示肃穆的哀思,白菊表示惨痛的悼念,翠菊表示追念。
这种布置倒是符合华夏人的风格。
牧师念着悼亡词,“全能的天父,你的名...慈悲的上帝...”
这神父是个中年男人,头顶一片光,身上纽扣教士服长袍,万能的芸草手中握。
冗长,都是宗教性的程式化语言,这些作家不甚了解。
事实上,大家也多是不喜欢。
他们正交头接耳地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