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满是茧子,粗糙而有力,看起来以前是个练家子。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从东边而来,又不知去处?”
一声绵长的佛号,就像低沉的歌唱。
都对了。
从十一区到六区,确实是从东面来。
“大师!”
花花架子大家抬,信不信是一回事,礼数不能少。
“那么何不进来,喝杯茶,老奶等你很久了。”
老和尚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大师知道我要来?”
要说通过察言观色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大概信息,但是算别人什么时候来,就扯了吧。
也许只是装的而已。
“老衲,确实知道,”右手竖起,佛珠长长的一串,比那宽袖更大。
院子里,一块菜圃,一口古井用门板盖了。
地面干干净净,并无落叶。
一张藤椅,石桌上一个茶壶,茶杯却是有两个。
炉子里的水正翻腾,冒着白色的蒸汽。
老和尚宽袖扫了石桌,“小寺破旧多年无人布施,还请施主不要嫌弃。”
铜壶的水,轻轻地淋在茶碗上,砖红色的茶碗慢慢地转了紫色。
从盒子里拿出一个黄绸子包了的茶杯,轻轻的取了一份,撒到茶碗里。
用开水淋洗,覆口的茶碗侧身一倒,洗茶的汁水便流到了托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