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副手将垂下去的余绳收起,结成一个小疙瘩。拉到灌木丛里。
全身肌肉松弛,懈怠。
他看了一眼这个画着尼彩的副手,心中冷笑。军事学院出来的菜鸟,太嫩了。
“第一次?”狙击枪在这个峭壁上,很难摆设开。
“嗯。”菜鸟新手点点头。
“看得出来,”狙击手左手按着胸前的枪,右手闪电一样,将一把手枪从菜鸟腿上拔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一下就顶在了菜鸟脑门上,??副手很显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从开始到现在犯了三个错误。”狙击手缓缓地从齿间读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要死了。”尼彩画得再好,挡不住子弹。
“为什么,前辈!”冰凉的枪口顶在头上,那菜鸟神色虽然没变,但是微微移动的手指出卖了他的心情,很怕。“我们不是战...”
“告诉我,狙击手在被枪顶着脑袋的时候该干什么?”狙击手手冷笑着,虎目圆瞪。
“前辈,这不是开玩笑的...”
回答菜鸟的只有咔哒一声,打开保险,子弹上膛,扳下击锤。手枪顶上去,冰冷。
“虎口推开枪口位置,然后...”神色躲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
不用说菜鸟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菜鸟,你从刚才到现在我有三次机会杀死你,”狙击手将手枪丢在了地上,嘭的一声,一同摔碎的还有副手的自尊心。
“溜索的时候,我割断绳子。你死。”
“我溜下来的时候,是倒悬,你没有任何动作,你死。”
“你的武器轻易被夺走,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你还是死。”
三个,你死。
“我...”手足无措,观测员不知道为什么前辈如此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