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摇摇头,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
“福尔摩斯说,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合理就是正确答案。”只是狙击手不相信这句话。最后一个极不合理,也有可能只是认知的狭隘所致。
“卡尔,是你么?”狙击手喃喃自语,他不敢相信,一个以绅士自诩的人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虚伪。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卡尔作为一个军官,他的高尚深度,令人印象深刻。
风吹过狙击手的耳际,他闭上了眼睛。
淅淅沥沥的雨点,啪嗒啪嗒从天空坠落下来。点在他的尼彩上。
冰凉的触感,一种背叛的酸楚在那些触点里,微微的泛起了涟漪。透过那些毛细血管,慢慢的将这些物理数据,渗透到他的精神感质里。
滴答~修长的枪管上一滴晶莹溅落,在砖红色的岩石上碎裂。在那富含铁的粗糙沙粒断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夜色很迷蒙。
子弹该射到谁的身体里,没有标靶会让最优秀的射手迷茫。
“呼~”狙击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是人类反抗军么?”
“也许是我错了。”
“啪嗒~”
雨大了。叶片摇摆,在这暴戾的世界里努力保持优雅。
冷冷的水滴就像温柔的手指,抚摸在他的脸庞上。他的心碎了。
“或许我的狙击枪里应该有第二颗子弹~”攥紧拳头。
忠诚本身也是一种美德,士兵你的狡诈,玷污了他,你是另一个犹大。
十五分钟。很短。
远远的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那列车上天了。
那段摩斯密码好像被直接忽略了,因为他们在忙着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