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的天空下起了大雨。
一辆列车飞快的穿行在夜空,雨滂沱。
针叶林摇曳,这不堪的世道里,凌乱着。
就在112团还在拼命行军的时候,东夷军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
早在下雨之前,他们就渡过了大河。
这一部军队,一天强行军12小时,行走60公里,在河曲工业区的西南山谷已经埋伏4个小时,静静等待幽州军的到来。
(60公里并不是强行军的极限,在步兵战争史上,北棒的种花军就出现过72.5公里,14小时的强行军。)
(还有种花家抗鸡前夕的泸定桥行军240公里,以及后面的解放时期的260公里。)
(当然这是特例,非寻常人可比拟。)
滂沱的大雨,打得人睁不开眼睛。
3000多徒卒就那么站在雨里,身上背着两杆长枪,手里攥着一根长戈。
身上没有盔甲,只有薄薄的一层寒衣。
这只军队的指挥官原野踩着石头,斜斜地往山坡下望去。
大雨扬起的烟雨,模糊了视线,他根本就看不见。
不过他的眼神很锐利,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猎物露出破绽。
在针叶林的雪地里,血腥味最能吸引猎人。
泥泞里的尖桩,在圆坑里带着暗红色的血印。
即将枯死的松林,横横斜斜散乱在丛林。
大雨激荡在厚厚的针叶上,厚厚的缓冲,让雨声恰无声息。
原野按着刀头,眯眼看着远远的黑暗,他正凝视着无边的黑暗。
山岚像幽灵一样,游走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