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狙击手从一摞瓷碗里抽出一个,顿在桌上,“我还以为你会有点小激动呢?态度真冷淡。”
“怎么又想讨打?”老板将嘴里的烟掐了,他大概知道这是谁,也不说其他的话。从吧台下提出一个其貌不扬的土罐子,外面贴了一张红纸。女儿红(酒名),也就是长期发酵的黄酒,“你有口福了,二十年成的...”
“别了”,狙击手用手蒙住了酒碗,摆摆手,女儿后绵长后劲十足,感觉没醉,实际上已经无了,“清酒,清酒~”赶紧认怂。
“切!”老板将非卖品酒放了下去,“来等人?”
“嗯,”狙击手摇摇头,有点乱。工作上的事情,狙击手一直遵守纪律,不跟无关的人提起。
老板也懂,没问,面上的酒柜里取了一瓶葫芦形状的瓷瓶。太阳国清酒。这种就比较淡,适合一些不擅长饮酒的人喝。
“霍山最近来过吗?”端起酒碗,酒很凉。
“大概快了,”老板撑着身体,切了一盘卤肉,撒上点辣椒面、葱花、姜丝...递过来佐酒的。这是狙击手的习惯,“他大约还有...”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了7,已经小小地偏移了一下,“大概还有一刻钟。”
机械钟不是很准,老板的钟总是快一刻。他基本上经常忘了校准。
“他来的频次如何?”猛一口,酒不出所料,淡淡的,瓷碗倒悬以示海量。
“不怎么常来,”老板摇头将一双漆黑的长筷,头很尖,吃鱼用的。
狙击手接过那筷子,横着腰杆,跨在椅子上,捏着长长的筷子头,手肘顿在桌子上,“他也忙?”
“不是很忙,”老板忙完手里的活,用一张油腻腻的卷子,随意的抹了两下手,“你是知道的,电子对抗部队基本上无事可做,他本人还经常去天空站...闲逛。”
电子对抗部队防卫的是天基信息安全,然而量子密码面前,攻击都很苍白。霍山很闲。
只是世上事,哪有绝对,量子密码真的绝对安全吗?狙击手表示怀疑。
不说话,狙击手自斟自酌。老板静静地看着。
霍山和狙击手相识很早,是个军校同寝室的“忘年交”,也称父子情深。
呼呼~循环风从楼道里沿着门缝吹进来。
门开了。
进来了一个汉子,身材高大魁梧,像个铁塔一样。是霍山。
“嗯?”有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