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作家,反应很敏捷,思路很清晰,老奸巨猾。
出门正遇上端着可乐的小黎,作家打了一声招呼,便跟着尤金走了。
尤金黑着脸,在前面带。
作家去的地方倒也不是军营,而是工业区。
从城市的火车站上车,到工业区下车,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一落地,自有军用吉普在车站等候多时了。
尤金拉着作家上车,一路驱车直驱工业区。
作家也是第一次来工业区,被这些19世纪到20世纪的工业景象,深深地吸引着。
高大的冷凝水塔,冒着黑烟的烟囱,坑坑洼洼的道路。
工业的暴力美学,刚猛凶悍。
肮脏的街道,低矮的棚户区,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工厂员工,以及随处可见的垃圾堆。
工业区的环境,不是很好。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早期的环境防治成本还太高,技术也不成熟,根本不可能绿色发展。
晃荡的车厢的车厢里,作家的眉头轻轻地皱着。
尤金将这个蓝血人的表情,一一的记在心里。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蓝血人,冷静,又仁慈。
“嘎吱!”
吉普车一个急转弯,拐进一个长长的巷子。
斑驳的水泥,在窗前不断地划过,窗外的风景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作家一转头,尤金在晃荡的车厢里,稳稳地抓着横杠,闭目养神。
这一路走来,作家没问要干什么,尤金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