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察官,将一张医院的体检表提了出来,“这是军政官在一个月前的医院检查报告。”
指了指手上的红印戳,幽州国立医院。
“体检表明霍山先生有一种严重的急性发热感染,这种病会内出血,严重的会出现幻视、判断力下降。”
监察官轻轻地翘了翘桌子,然后用一种沉闷的语气说道,“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开山上发出的命令是不合理的。”
坐在被告席上的一位军官笑了,“司令部制作了最完美的方案,而执行他们的人将他执行成最愚蠢的命令,这不应该是政府的问题吗?”
“抱歉,”监察官对法官欠了欠身体道,“现在我们讨论的是霍山先生有没有可能决策失误。”
“...”军官牙痒痒,他怎么可能说得过这个监察官。
不过军部的不信任案,是不可能有办法通过。
这要是通过了,无异于将整个军队建立的新权力重新颠覆。
至于为什么要进行公诉,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扯皮,推卸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战争损失责任。
别说这没什么用,对于长在自由里人民,这就是他们需要的。
整个事件,从作家遇刺,到扯皮高潮经历的时间并不久,约莫只有10来天的样子。
幽州方面还在讨论作家遇刺,作家早就恢复了。
河曲。
落日沉沦。
像一双渴睡人的眼,无力的俯瞰着大地。
冬雪飘落,在远远的山间,给那远处的山峦披了一层嫁衣。
淡黄色里夹杂着婚纱的白,一直蔓延到无尽的远方。
作家披了一件大衣,站在河曲的城楼上,看落日。
霞光奕奕,应了他苍白的脸。
搓了搓手,作家呼出一团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