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轻轻一颤,杜拉的身体轻轻往前一耸。
昏黄色的灯火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拉地长长的。
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化作流光,就像摆脱了光线,一点一点模糊。
“下一站,幽州渡口,别睡着了!”
“下一站,幽州渡口,别睡着了啊!”
一个乘警扯着嗓子,轻轻拨开走道上的众人,艰难地往前移动着。
但是那布满了小板凳的走道,哪里还赶得动。
“挪一挪啊~不要挡着过道!”
没人听他的。
归心似箭啊。
坐在过道的人比坐在椅子上的人更多,原因无他,没钱。
一张从幽州到河曲的车票在高峰时期,可以达到60,站票只要30。
(作家在加入军队之前的月入也不过千左右,红血人的工资基本减半,车票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负担。)
幽州的常住人口20万,但这是在编的人口,实际的人口,可能要超过许多。
这些人没有办法计算,但是通过房屋租赁的数量,看不会少于20万。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来自河曲这个工业城市,也有些来自西面的村庄,东南方向的村庄。
城邦实行的是阶级统治,以蓝血人为主导,红血人在这些蓝血人周围形成了许多个经济团。
虽然在蓝皮书里,所有人对神宣示人生而平等,但是人生而不平等。
杜拉捂着箱子度过了难忘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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