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睡着偷袭我?”穆浅瞪了他一眼。
迟肆松了手,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熬好的药过来,“不给你点教训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穆浅有些虚浮无力,也没力气跟他争辩。
这人是掐着时间点过来嘲笑她的。
“喝药。”迟肆将勺子递过去。
穆浅看着汤匙里还冒着热气的药,直接被气笑了。
“你见过谁喂药是这么喂的?”
都不吹吹凉的吗,直接这么塞过来是要烫死谁。
“算了,我自己喝吧。”穆浅说着就要抬手。
奈何她左手受伤抬不起来,就只有一只手伸出去还被男人挡下来了。
“好好坐着,一会儿这只手也给烫伤了就得不偿失了。”迟肆说着慢慢搅动汤盅里的药。
现在看上去是温柔了不少,起码知道用嘴吹吹。
“你不是该下山了?”穆浅疑惑道。
按照时间这人应该走了啊,明阳陵那边已经没剩几天了,拿到东西之后得抓紧过去开陵才行。
迟肆吹凉之后将汤匙伸到她嘴边,“怎么,怕我留在这里影响你?”
这话说的淡薄,可穆浅却听出了埋怨的意思,她听话的喝了口,一瞬间苦的小脸皱皱巴巴的。
“这药……怎么这么苦。”
迟肆听了她的话挑眉,动作利落的自己抿了口,“别挑。”
等到他再把勺子递过去的是时候,穆浅头不由自主的向后远离。
他……他……他刚才是不是用这汤匙尝了她的药。
看到她的动作,男人好笑,抬着汤匙的手半点没放下来,反倒是步步逼近。